简化字的“死穴”——无口能言,无目能見
要谈简体字运动,不能不谈到一位革命人物——钱玄同。
“五·四”之后,钱玄同放弃了用世界语替代汉字的主张,同意用罗马字母拼写汉字。作为“废除汉字的急先锋”,钱玄同发表的竭力否定汉字的极端言论却是谬种流传至今——“汉字不革命,则教育决不能普及,国语决不能统一”,“汉字的罪恶,如难认、难写、妨碍教育的普及、知识的传播,这是有新思想的人们都知道的。”
可那时代,“汉字革命”终归不得大多数国人人心,对汉字的“改良”思潮也同时粉墨登场。
而成气候的当然还是这位钱玄同。
1922年在国语统一筹备会第四次大会上,钱玄同提出了“简省现行汉字的笔画案”,其认为“汉字改用拼音是治本的办法,简省现行汉字笔画是治标的办法。那治本的事业,关系重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目的的。但现行汉字在学术上、教育上的作梗,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不可不亟图补救的办法!我们决不能等拼音的新汉字成功了才来改革,所以治标的办法,实是目前最切要的办法。”
这是历史上有关简体字的第一个具体方案,主张把过去只在民间流行的简体字(俗字)作为正体字应用于一切正规的书面语。它提出的八种简化汉字的方法,实际上也就是现行简化字的产生依据。
从胡适、陈独秀、钱玄同,到瞿秋白、吴玉章以及新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对汉字施行“革命”与“改良”的主张都是一脉相承的。
他们打着“文字阶级论”的偏见谬说,戴着“欧罗巴语言中心论”的有色眼镜,认为汉字是处于低级阶段的文字体系,不承认汉字是一个科学的信息系统,否定中国汉字的“表意性特质”;“汉字落后论”便是他们在中国搞“汉字拼音化”改革、推行“简化汉字”实践的理论基础。
新中国五十年代推行的《汉字简化方案》(俗称“一简”)和文革中制定、文革刚刚结束就迫不及待抛出的《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草案)》(俗称“二简”)便是对汉字进行“改良”的典型。
由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的教授学者专家们制定的“汉字简化方案”,无视中国传统以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为代表的文字学理论和“六书”造字的方法规律,甚至无端的将汉字结构基础的表意部件看作“既不表意也不表音的记号”,乃至把结构汉字的形旁、声旁都视为一个“符号”;完全不顾忌汉字结构的义理,不考虑汉字构型的方法依据,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的制造一些新“简化字”;因而严重的损害了汉字表意性特质,破坏了汉字作为完整的表意体系所具备的文字信息规律。
我这里点出简化字的一个“死穴”——无口能言,无目能見。你相信并认同“简化字”这样的创造吗?
“一简”最初简化的14个汉字偏旁当中,位居榜首的便是“讠(言)”,表中还列出由此简化偏旁类推的“简化字”达153个;
“一简”方案中还将汉字“見”简化成“见”,由此而类推的“简化字”29个。
据说这两个不同类型“简化”共同采用的是书法当中“草书”的笔法,将“見”字形旁“目”的眼珠挖空,将“言”字旁的“口”形简化省略,由此创造了——“无口也能言,无目也能見”的霸道独裁的“简化逻辑”。
“一简”方案中,随意调换或去掉表意形旁的“简化字”比比皆是,最突出耀眼的是下面一些:
听(聽)——听声(聽聲)不用耳;
声(聲)——声(聲)不用耳听(聽);
响(響)——音响(響)不发音;
爱(愛)——无心之爱;
欲(慾)——无心之欲;
开关(開関闗)——开关不见门;
合(閤)——闭合閤无门;
谷(榖)——稻谷(榖)成山谷;
面(麺)——麺粉成面粉(搽脸的);
胡须发松(鬍鬚髪鬆)——不用“髟”;
卷(捲)——卷簾不用手;
击(擊)——技击不用手;
灭(滅)——灭火不用水浇;
游(遊)——游戏得入水;
咸(鹹)——咸菜无卤盐;
习(習)——习飞用单翅;
飞(飛)——单翅不“升”空;
升(陞)——上升不用“过土坡、登山顶”;
写到这里大概差不多论证明白了;当然,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还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请大家参与讨论,继续补充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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