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古诗词
(增补版)
最近央视诗词大赛成为热门,年仅16岁的武亦姝夺冠,有人发来了她夺冠场景的微信,这最后九道题我也全会,这得益于我从小喜欢古诗词。
我们这一代提倡厚今薄古,1957年,毛泽东复信臧克家:“这些东西(指毛泽东的18首旧体诗),我历来不愿意正式发表,因为是旧体,怕谬种流传,贻误青年。”“诗当然应以新式为主体,旧诗可以写一些,但是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又不易学。”以至我整个小学语文课本上只有四年级有三首唐诗。但这并不能压抑我对诗词的热爱,我姐初一的课本当时叫《文学》,尽管我只有三年级,却把这课本中选的唐诗十首以及宋词全背诵下来了。
当时报刊上旧体诗词,大概只有郭沫若,赵朴初、胡乔木这几人可以钦定发表,而毛自己却大写古诗词,1964年元旦,毛发表了十首,当时我喜欢得不得了,就抄下来,再陆续补抄了以前发表过的共37首,背得滚瓜烂熟,直到现在,只要在这37首范围内,你提到其中任何一字,我马上就能知道出处在哪一句。不久出版了《毛主席诗词》,当即我买到了第一版,小心保存,90年代时被王姓邻居觑觎,我借给他一本袖珍本,他嫌破旧,定要这本,结果可想而知,说被孙女的同学偷去了。
再说在这本只有长12厘米的袖珍本上我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读诗心得,古人叫夹批、眉批。比如这三首《十六字令》,总共只有48字,我却在书上写了300多字的赏析。
当时有“学习毛选积极份子”,沈阳有个副食品商店的营业员叫李素文,因此“乘直升飞机”,做到了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可当时怎么没有“学习毛诗词积极份子”呀?不然,我也许也提拔成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或全国政协副主席,也大大地风光一阵。“粉碎四人帮”后,再把我清查、批斗、削职为民。虽不能流芳百世,至少也能遗臭万年了。
文革最初几年的狂热过去了,稍有缓和,能借到一些唐诗宋词了,我就手抄,因借期极短,抄写潦草,过后再重抄,装订成册。粉碎四人帮后,各种出版的诗词如雨后春笋,免不了喜新厌旧,于是有的抄在笔记本上的就毁弃了,现在还保存有几本手抄的。
在书荒年代,抄写唐诗宋词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但一般人抄在硬面抄上,像我这样以线装形式装订成书就较少见了,至于抄写文学评论的更绝无仅有了。这篇《辛弃疾的一生及其创作》抄自1955年李长之著的《中国文学史略稿》第二卷,从1974年8月13日抄到9月7日,在练习本上抄了30页,约17000字。
郭沫若为迎合毛的扬李抑杜,写了《李白与杜甫》一书,在1972年特许出版,这在文革红海洋中中属于极为罕见的现象。我把这书也啃烂了,书上还写了不少与郭观点相左的批语。
我买的诗词类有几十种,有的啃得封面、封底也没有了。
诗人中我最喜欢的是杜甫、苏东坡。
这本《金圣叹选批杜诗》很少见。
这本书也极少见了
偶尔我也写点旧体诗,献丑二首:
《翠鸟》
红凝喙爪翠凝衣,静傍荷花窥影低。
一颤芦梢穿水入,衔鱼飞过小溪西。
有个博友诗人“草屋村”乔迁新居,我以诗相赠:
闻君移宅水云乡,日日吟诗兴自狂。
近伴青山润雨翠,远邀红萏送风香。
游鱼戏水弄云影,飞鸟投林拖夕阳。
借问石湖如旧否,濯缨何须择沧浪。
写得这里,不禁黯然伤叹,命途淹蹇,想起新浪苏州博友中那个四步成诗的“红逗庄主”荣获了乌托邦颁发的“肥臀奖”,还被王母娘娘敕封为“诗妖”呢!还有个夜夜朗诵诗词的“小克拉”,那男中音好有磁性呵!以致于小丽小眯眼还有小懒全粉上他了。而我连个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主要是自己作诗没有红逗庄主多而敏捷,朗诵没有小克拉的丰富感情和高超技巧。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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