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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请鬼拿药单』---从曾永义相信『南词引正』诈骗团伙的『车手』吴新雷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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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鬼拿药单』---从曾永义相信『南词引正』诈骗团伙的『车手』吴新雷的证明顾坚为真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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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如彭剑飙〈从历史角度探讨顾坚出现的年代及其可疑性〉,却费心费力的去论述顾坚是伪造出来的人物,根本没有资格与魏氏争鼻祖(顾坚确有其人,吴新雷先生证据确凿,论之已详)』(曾永义:戏曲中之昆腔发展史———我编撰昆剧《曲圣魏良辅》,2014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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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手,在诈骗分子充斥并名满世界的台湾,应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名词。指的是为诈骗集团做中间人,他不了解诈骗集团从事的犯罪行为的内情,但若东窗事发,则有唇亡齿寒的利害关系。为了利益而形成包庇,以免惹祸上身,就是『车手』的共同行为及态度。所以,由『车手』的证辞,来证明诈骗集团未犯罪,任何智商及格的人都一定不会犯此失误的。

 

看看,上世纪中国内地于疯大跃进的年代的1957年代,当时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派文化部的路工及北京图书馆特藏善本室主任赵万里到江南访书。在收罗来的古书里,其中有明末张丑的一批抄本,内包括了《真迹日录》。按理说,路工及赵万里奉政府之命,去江南访书,这些张丑的抄本,应是国家宝藏,应交归政府,但被路工、赵万里盗为己有,于1960年青年学子吴新雷就在路工家里看到了内有《南词引正》文章的《真迹日录》。而且,如果是奉命南行访书,而找到了魏良辅《南词引正》,路工、赵万里二人回返复命时,就应该把此一惊世成果呈报文化部,交由人民日报来放一下学术大卫星,让文化部面子沾光。但1957年,此二人没有拿出来,因为,根本就没有嘛,还没有制作吗,怎能拿得出来,但找到了可以作伪改头换面的底本了,所以两人盗藏起来,找时间加工制作,故而不交出去。到了次年,郑振铎因空难死后,到了1960年,魏良辅《南词引正》制作好了,才透露给傅惜华等人,文化部这个下级官僚路工既然交待,学界吓得都屁滚尿流了,谁敢得罪此人,于是才会有由傅惜华等怂恿刚出世面的吴新雷找路工寻宝。路工、赵万里、傅惜华等都知道这份魏良辅《南词引正》,但心里有鬼,都不敢拿出来发表,找个毛头小伙子当发表人,但吴新雷也只愿当个『车手』,穿针引线,设局让不久前被政治批斗而走投无路的钱南扬发表,钱南扬鸭子上架不得不发表,事后,还在其其他著作里否认明初有昆山腔,也是其良知未泯,知道这是份假文件欤。整个《南词引正》的偷偷摸摸出世,就已是一个大问号,完全不合常情及常理。

 

由此点反观曾永义。曾永义一向做学问,对于以下重要戏曲史上出处可疑的的著作的考伪就不曾下手,于是,几十年学术生涯据以立说的,像是清初才出世,由何焯批注的《南词叙录》实为清初何焯伪造来批驳他所读到的《猥谈》的内容为出发点,也当成明嘉靖年间徐渭的著作;明明不是祝允明所著的《猥谈》,而在祝允明死后,直到万历十八年始问世的伪书《猥谈》,也当成祝允明亲作;明末周玄暐的《泾林续记》里的小说家的故事的明太祖见昆山人瑞周寿谊,问他昆山腔一事,万历四年的周世昌《昆山县志》就己考证明太祖未见周寿谊,而删除家乡的昔日县志里的记载,明太祖既没见周寿谊在万历四年就己被当日史家周世昌澄清,到万历末年《泾林续记》里明太祖问周寿谊昆山腔又怎会成立,但因曾永义做学问未去考证,把小说故事当历史,于是其一生学术里有关昆山腔的历史及其戏曲的所谓歌乐关系的学术臆说的依1950年代内地学术低下期的周贻白创的土腔说加枝添叶,完全没有曲谱的实证之下,全靠脑细胞在编织而成的『腔调说』亦就全不成立;而像是《南词引正》也完全没有亲自去好好考伪,而相信一个人————『南词引正』诈骗团伙的『车手』吴新雷之言。如果曾永义有去先查考一下,《南词引正》诡异的出身,及吴新雷在《南词引正》出身事件里的角色,及好好进修『戏曲文献资料之解读』上首要的是先考伪,在确定不是伪作,不是传奇小说故事之后,才能够引用来解读,而不是拿到手里的就是菜,不分辨真伪一律采用;及确然遵守其一向羡慕的理工界,立论应依理工界的求真重证据,有一分真证据才写一个字,而下一番考伪功夫。再回首看一看自己几十年的著作内容[1],就一定会汗颜自己竟然『请鬼拿药单』,相信『南词引正』诈骗团伙的『车手』吴新雷的证明顾坚为真,并且为诬及拿证据说话的彭剑飙而乞求原谅的。

 

不必吴新雷,像是吾人亦曾证明了顾坚为真,但证据里的顾坚也只是在地方志里的一个被注为系『国子生』的顾坚,和《南词引正》的顾坚没有任何可以联结起来,不但地方志里的顾坚,史料并未叙及他和玉山草堂那些文人集团有何关连,而且伪造《南词引正》的赵万里,因为学术程度低下,连伪造人名都出错,把扩廓帖木儿此位末在北方征战,不曾到江南的武夫,竟伪造成他到江南招顾坚为官。此点不必彭剑飙来证明,于最早系王永宽及王钢先生于《中国戏曲史编年(元明卷)》(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年)已指出把元末江南『顾坚』与从未来到江南的扩廓帖木儿扯在一起之误:

 

(至正二十三年癸卯1363)『据《元史‧顺帝本纪》及《明史‧扩廓帖木儿传》,扩廓帖木儿以至正二十二年袭父职拜太尉、中书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则招顾坚事应在至正二十二年后,然此年后扩廓一直领兵转战于北方,其略涉南方者,一在至正二十三年六月,时孛罗帖木儿奉命进讨江淮,为扩廓部将所阻,孛罗乃催督扩廓“东出潼关,道路既通,即便南讨”;一在至正二十五年,扩廓请出兵南平江淮,后“知南军强,未可轻进,乃驻军湖南”;一在至正二十七年八月,诏命扩廓“总领本部军马,自潼关以东,肃清江淮”,但三次俱不涉浙东,颇疑魏良辅所言不确。』

 

不知曾永义做学问下笔骂彭剑飙前有没有先读到过此段文字?应该没有,不然是不是一定连王永宽及王钢先生一起骂进去。但写完此骂彭剑飙之文,曾永义先生就大病一场(『前年(2014)十月,纵使我大病一场,于疗养期间,亦未曾疏懒。』(曾永义:《戏曲学一》自序,三民书局,2016),实令人深信,人在做,天在看,六月冤都会下雪,世事无奇不有。

 

而且,就在2015年,台湾市面上出现了二本戏曲学术著作:《昆曲史料与声腔格律考略》及《宋元明戏曲史考略》,2016年,又出现《昆曲史料与声腔格律考略(第二集)》,此三书内,其中以二十多篇文章,对于《南词引正》内文的出处出于后世伪造及伪造的方法,及伪造人赵万里都考了出来,不知曾永义先生是不是没有看到,而竟然于2016年于内地《文学遗产》刋物发表《魏良辅之“水磨调”及其《南词引正》与《曲律》》,还在拿老掉牙的吴新雷此位诈骗团伙车手的证辞说明《南词引正》的顾坚是真有其人。而不能先把2015、2016年出现的考证《南词引正》的近年来中国学界考伪的最高成就的炉火钝青的辨伪术,让学术诈骗无所遁形的二十多篇文章在都无法一一批驳之下,随便听信造假集团『制作人』赵万里及『营销总监』路工这些学术宵小之同路人的吴新雷之言,并且骂及学术求真而费心费力考辩的彭剑飙,真令人失望透顶,对曾永义的学术评价为之破表。

 

余昔年曾有一文:《谈谈学术圈里的混沌三界------中国音乐学界、戏曲学界、昆曲声腔格律学界》,内中提到华人圈的戏曲学界常态是『又面对到戏曲学术圈,竟然是对于史料完全是到手就是菜,前人之心得就是史料,于是史料和传奇或伪说都不分,于是戏曲学术圈,在吾之评价上,实是是和思想啠学、史学、经济学等等各学术圈子的标准来看,这个戏曲学术圈的平均的本位真是有够欠缺.』不得不叹息,到今天,华人圈的戏曲学界的学术程度,从这个案例来看,仍未见起色。

 

最后,谨以下文与大吾人十岁的曾永义共勉:

 

『我国历代相传的书籍,有些是伪书。无论全伪或部份伪,读书人都应知鉴别,否则便扰乱了学术文化系统,使社会背景、时代思想、学术源流都发生混淆。』(竺家宁:《声韵学》,1991年)

 

深慰声韵学界有真正的学人竺家宁,戏曲学界岂不应扪心自愧吗。(刘有恒,台北)

 



[1] 其实,戏曲研究者如果有仔细比对2015年戏曲学术著作:《昆曲史料与声腔格律考略》及《宋元明戏曲史考略》,2016年《昆曲史料与声腔格律考略(第二集)》此三书和曾永义所有的著作,就会发现,基本上,曾永义一生的学术的立论主轴全已完全被推翻了,也就是,已真正完全做到了曾永义赞许的『站在我的肩膀上,……使我感觉到「人间愉快」莫过于此』(李惠绵《中原音韵笺释》的曾永义序,2016),请曾永义好好把此三书读完,就可以在感觉到「人间愉快」之中,封笔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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