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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北昆 刘剑钧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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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央戏剧学院——80班诞辰三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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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真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从进入中央戏剧学院读书到现在,已经有30个年头了。

 八月十五前的某一天,小宁与姜文通电话,说想要与同学们聚一聚,忽然想到,今年是我们80班建班成立第30个年头了。之后小宁便与我联系,接下来与老师、同学们联络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了我的头上,一提到“30年了”这句话,所有人都是感慨万千,大家都跃跃欲试的表示出要参加班里的活动。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们80班就已经形成了这样一个规矩,每逢过春节或者正月十五和八月十五这几个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们班的老师同学们也一定要找出一天来团聚一次,大家见面互敬平安、追忆往事。毕业26年了,我们仍然是团结友好的集体……


 我们班的毕业照,前排从左至右:岳红、王晓燕、贾雨岚、吕丽萍、高倩、丛珊。

 第二排从左至右:杨立山、刘立滨老师、张仁里老师、刘波老师、何炳珠老师、赵之诚老师、刘小宁。

 第三排从左至右:我、仇小光、李一哲、郝光、于俊武、姜文、江澄、薛山、曹力。

 我们17位同学都是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生人,80年进入中戏,9月1日正式开学上课。30年前的社会风气与现在不同,学院内的学习风气很正,师生关系很是严肃,同学们在老师面前大都显得比较拘谨,一是我们很讲纪律,二是我们十分懂得尊重老师。但是表演学科又不同于其它教学科目,艺术创作是需要轻松、活泼的气氛和环境,特别需要放松的状态。我们师生间相处的极其亲密、融洽,同学尊重老师,老师爱护学生。当然四年当中避免不了磕磕碰碰,但从没有伤及大局,我们80班17位同学和五位老师始终是团结如一。在校期间,在我们的学生时期,我们80班就取得了非同凡响的教学成果,我们排演的大戏和教学小品就已经名震京城,凡在京的话剧团体:中国剧协、中央实验话剧院、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中国儿童艺术剧院、北京人艺、总政话剧团、战友话剧团、八一厂演员剧团、北京电影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中国煤矿文工团、中国铁路文工团、中华全国总工会话剧团等,没有人没看过我们班的汇报演出,没有人不说好的。后来我们班还与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同级戏剧系的表演班,北京人艺学员班建立了友好班集体。我们同学在整个四年的学习生活中,始终遵循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这八个大字的原则。以至于今天我的同学们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完全得益于我们的那些好老师……

 人说名师出高徒,我说严师出高徒。那个时候我们的老师们没有什么名气,他们不过是普通的中青年教员而已,但他们的教学水平却是技艺高超,完全无人能敌;包括台词、形体、声乐等其它科目,老师们的教学方法和他们所付出的心血,又是别人远不能及的。

 那时候,同学们学习认真,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不管是酷暑严寒,我们经常在排演室里熬夜,而我们的老师也是时常陪伴在我们身边。我们共同熬过无数个夜晚,同学们是自觉,老师们是自愿。

 我们是后来才知道,老师们如此这般实属无奈之举。原来我们80班是建院以来为数不多的,带班老师自主招生。也就是说:学院要求几位带班老师,从招生前一年开始拟定招生和教学计划,学生学习的四年全部由这几位老师负责,院系领导不指手画脚。一年筹备四年教学,一共五年的时间,成功了就成功了,一旦失败老师们以后可能也就失去再次带班的资格了。我们打从入校开始,老师们就遇到重重压力,没有人说我们像演员,都怀疑我们的能力。往届新生进校,都要向全校汇报,让全校的教职员工和师哥师姐们品头论足、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评价一番,然后才被他们接受,这不是程序问题,简直就像是法律一样。然而我们向全校老师请求,新生如入学的汇报免除,半年以后再给大家看。领导是批准了,但是闲话随之而来,我们班的同学也就开始了历经磨难。

 中戏表演班的名额通常是25人,而我们班的同学却只有17位。这是我们班老师们事先定下的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宁缺毋滥。老师们为拒绝走后门的也得罪的不少人,甚至是某些领导。这样一来我们班只要了17个学生,这17个学生从长相来说,又属于不好看的。的确我们的长相不像我们的师哥师姐们,他们个个都是俊男靓女。所以一开学就有人兴风作浪,使我们遭到了学院史上最大规模的非议,很多人不拿正眼看我们,也不跟我们说话,一旦发生交流,基本上也都是喝斥,喝斥之后还夹杂着很难听的污言秽语,其中的好话是说我们歪瓜裂枣,不像做演员的料。如果说这些话的是与专业有关的老师和师哥师姐们,倒也能够理解,这里面居然还有传达室送报送信的,食堂卖饭的,负责服装道具的,他们口气甚至比专家教授还要武断,说戏剧学院历史上就没有这么差的班。我们把所受的委屈报告给老师,我们那时视老师为父母,受了委屈当然要跟他们倾诉,想要老师给我们一个答案。起初,老师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但是我们的遭遇我们的感受,我们自己最清楚。我们真的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明白我们没招谁没惹谁就到处挨骂,不明白怎么就把所有人给得罪了。

 老师们不能说出其中的原因,明显感觉到他们也很心痛,但他们只是平心静气地告诫要好好学习,有了好成绩那些闲话也就没有了。在后来的日子里,因为我们淘气而招惹老师们生气的时候,老师强压怒火,说我们没有理由不好好学习,说是顶着巨大压力才招我们进来的。言语不多道理清,我们明白了些许奥妙……

 
    此次聚会参加者前排从左至右:赵之诚老师、张仁里老师、刘波老师、丛珊、刘波老师的先生李俊老师。

 第二排从左至右:杨立山、赵之诚老师的太太孙老师、何炳珠老师、高倩、吕丽萍。

 第三排从左至右:我、刘小宁、姜文、郝光、薛山。

 那时我们淘归淘,但是懂得道理。我们是受红色教育长大成人的,我们特别欣赏《国际歌》里的那句话: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自那些风言风语以后,同学们学习的热情倍加高涨,老师也愿意参与进来。老师和我们共度不眠之夜,着实让我们浑身暖洋洋的。我们那时就意识到了:要团结,要有坚强的意志,要认真学习。就这样,我们将中戏80班铸就成了团结坚强的集体。

 戏剧表演是所有表艺术门类中的高难。比如说舞蹈,舞蹈演员的技巧动作可以弥补其表演上的缺陷;歌唱和歌剧表演也主要突出的是演唱技巧;戏曲表演也是一样,其唱念做打的形式大于表演的内容;电影表演可借助的手段更多,哭不出来用眼药水,笑不出来可以配音。唯独戏剧表演是实打实的面对观众,演员表演中的一丝一毫都不容马虎。

  一个成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演员是非常难得的。我们十几个同学,从不懂到似懂非懂,从似懂非懂到真正的懂,不是投机取巧,而是经历了千亲万苦的。即使我们毕业了以后,也没有在学习上停歇,绝不像现在一些星星们经过一个走秀,经过一轮海选,或者在什么大道走上一遭,就成为演员的称为星星的。

 
    10年前的一次聚会,参加者前排从左至右:吕丽萍、张仁里老师、丛珊、高倩。

 后排从左至右:刘小宁、曹力、江澄、薛山、姜文、仇小光、我。

 呵呵,30年了。想说的太多太多,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我们老师同学年年聚会,每次聚会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每次都觉的没有尽兴。所有人都长大了,老师们也是白发苍苍,让人高兴的是我们还都齐全,还都健健康康的。当年入学时,我们这些老师们的年龄,比我们现在还小很多……

 大家见面还是像从前一样,同学们更加尊敬老师。老师说的最多的话是:同学们的成就是他们的欣慰。

 薛山同学特意为这次聚会写了一首打油诗:

中戏80班诞辰30年庆

——薛大艺有感打油诗

 

先生出手绝不凡,精选六女十一男;

呕心沥血勤浇灌,成就中戏八零班;

生活尽须面面观,人物但求不一般;

若无教鞭时时赶,哪来好戏连台转;

晨练爷们嘘寒暖,小树林外春心乱;

情侣惜别夜车站,相亲归家路弯弯;

北京粮店买面难,扬州包子惹人馋;

新疆特产羊肉串,山西风光一指禅;

花生叫卖动春晚,谢幕惊座跺地板;

一条大河波浪宽,渔光曲里湿衣衫;

八路高歌拉大栓,兵临城下勋光闪;

家庭大事司卡班,原野尽头海峡宽;

佛说十年修同船,师生情缘道不完;

回首往事独缺憾,大艺术家我最懒。

    顺便说几句,薛山是我们班的一员,第三张照片里后排中间那位,一眼看去,满脸最突出的就是就是那一对浓黑的眉毛。上学期间就爱拽文、神侃,很多话题都要引经据典,还经常的吟诗诵歌,所以同学们送给一个特别贴切外号“薛大艺术家”,简称薛大艺。后来薛大艺的艺术感觉越来越好,他在做艺术总结时,文章中的观点,文章中的段落、词句,包括文章中点到的老师的名字等,都能让同学们为之一振。这时候我们明显感觉到“薛大艺”这三个字已经完全罩不住他了,就赶紧又冠以他另外一个更精彩、更响亮的名字——“薛坦尼.斯拉夫斯基”。而前苏联人,世界上最伟大的戏剧家,世界近代戏剧的鼻祖,不过也就叫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这个名字一经叫出,我的同学们连同薛山本人都长长的吐了口气。

    薛大艺其诗中提到很多我们当年演出时,引起轰动的一些剧目,小说、剧本片断,小品的名字及内容。如:《晨练》、《没意思》、《车站》、《见面之后》、《粮店》、《扬州包子》、《羊肉串》、《家访》、《买花生的姑娘》、《一条大河》、《渔光曲》、《军民大联欢》、《兵临城下》、《家庭大事》、《司卡班的诡计》、《原野》、《饥饿海峡》等。

    聚会时,薛大艺将他的打油诗念了出来,之后是老师和同学们热烈的掌声,我们大家需要这种真诚,需要这种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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