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衰亡数百年来最大乌龙揭发----所谓叶堂的『叶派唱口』解秘
-----从吟香堂曲谱所收《长生殿‧酒楼》俗唱本是叶堂唱口所出谈起
本集粹曲谱校正之《长生殿‧酒楼》以清末民国初年的曲师殷溎深的《六也曲谱》为底本,兼校清乾隆末业余清客唱工叶堂依曲师本自改的纳书楹曲谱(简称叶谱)的纳书楹曲谱(简称叶谱),并兼并校清乾隆末冯起鳯的吟香堂曲谱的本出及其所收的俗唱本,偶并及于清道光年间的遏云阁曲谱,按此出目前所流行的唱本,是以遏云阁曲谱为主要底本,但也是和纳书楹及六也相同一系的本子,更进而分析此一唱谱的源流,就是采用清乾隆期间的戏工曲师的戏场演出的本子,只要查对一下吟香堂曲谱的所收的真正曲家本(即冯起鳯直接拿曲辞依九宫大成声腔格律谱为每一个字打谱的本子)及吟香堂曲谱里所收的当时戏场的一个戏工本子,就知道叶堂只是拿戏工的本子改些腔当成自己的著作,从他的成品看出有些鱼目混珠的味道,不像冯起鳯明晓昆曲订谱的声腔格律,直接订出每个字的唱腔来,故一比对吟香堂内不管是长生殿或牡丹亭的兼收俗唱的那个本子与叶堂的本子一比对,就知叶堂的本子都是拿戏工的本子来改些腔调,混充自己的订谱,只要拿纳书楹曲谱来一比对吟香堂曲谱所收的叫画的俗本,酒楼的俗本,闻铃的俗本,及弹词的俗本,即知真相.日后叶堂又说紫钗记无曲谱,由其订,又北西厢记也是他自定义,而且还说是像北西厢,才费多时去啄磨怎么填出腔来,否则如昆曲盛时,新剧备出,每个戏班的曲师必须很短时间内订出整本的曲谱,叶堂得费多少时光,如发生在明末或苏州派昆曲盛时,叶堂去当某戏班的曲师,该戏班必得倒闭.亦可知叶堂实缺订谱之才,而其夸口自己订出的紫钗或北西厢,是否属实,亦有问题,这个问题,与叶堂在牡丹亭曲谱里删掉违禁的一出时,所写的依『进呈本』删去一语大有问题,因一个密秦皇上的进呈给乾隆的进呈的删削牡丹亭的本子,又不是钦定或御定后公开于众的本子,为何叶堂可以看得到,必得皇上私密亲近之流始可看到,而有关其记载只有乾隆生时始有活动记录,乾隆死后,这个人物就从历史上消失的无踪迹,是不是乾隆死时,也是他命终之时,亦甚可疑.中国人最重乡里宗族,故一名人,有地方志载之,有子孙,弟子,友人,皆会记之传世,甚至还有墓有碑,叶堂以其大人物竟一概阙如.而在世那么多人记载赞诵,友人应不乏,又有钮树玉这位著作等身的弟子,都没有为其先师写任何一篇行状,真是太不尽中国人应有的情理之事,任何不近情理之事,其背后必有隐瞒之情.可以推断的,例如叶堂其实是个身份很特殊到,人人都敬怕的地步,可以看得到大臣秘奸呈给皇上的本子,可见应是乾隆的心腹,故可以看到一些孤本的四梦及北西厢的曲谱(而且叶堂写北西厢曲谱的多年都留在乾隆朝廷的北京,不在其家乡,是否就是为了参考清宫收入的孤本曲谱,亦十分可疑,因他既不为官朝廷,何以不在家乡苏州传扬唱口,反而跑去北京多年,则其身份任清廷密职更为左证,而这些曲谱都是乾隆收集天下辞曲,以进行番查及销毁查禁时收入内廷,只近身的人才得见,甚至很多孤本的曲谱,所以叶堂看到了,今人都看不到,因为这个本子自从叶堂四梦及北西厢成谱后就被毁掉了,以便保留叶堂本惟一独尊,得乾隆近身之士才有此顺手之便了,故北西厢或紫钗记是否真有其他己毁的曲谱存世,不可考,则即使叶谱内合于格律之处亦无法左证其明格律,因为其他多数存世的纳书楹曲谱的内容都不合格律乱改腔,及只把俗唱本乱改其腔,以求唱曲效果可知.而从叶堂可以看到进呈本,及叶堂竟无任何友人,弟子写行状,因写这些东东,就是因叶堂犯了乾隆的大忌,因为在四梦曲谱里写上他是看了进呈本而删去一出不谱,对于乾隆派其潜伏戏剧界的身份不就曝光了,于是导致他的死,则众只有禁口,不敢提及叶堂的生平,因为不就要暴露叶堂的政治因素致亡而又犯清室之忌.只是是不知是被迫自尽或被下毒等等,但不是失踪.因龚自珍书金伶一文记说『叶之死,吾友洞庭钮非石传其秘』之语,是知叶堂是死了,而非人间蒸发),而任何与他有关系的人想写叶堂的行状也下不了手,就干脆不写了.
而此出内,【浪里来】于声腔格律谱九宫大成内有收录正确唱腔谱,今从其曲辞及曲谱之;而从此一曲子,可以看出冯起鳯的吟香堂曲谱所收其自定义谱者,是基本上依九宫大成,不同之处,有『一』,九宫大成作2 ,冯作21,又添一上声字下方的小腔1,当然应删;『心』九宫大成作3,而冯作2,这是符合本腔的旋律漂移律,即『伤心的』,九宫大成作3, 3, 2,而冯作3, 2, 2,冯的腔皆在本腔在线,只是『心』从九宫大成的3,由下一字的2漂移向前,本腔之3-3-2的次序,如今成了3-2-2亦合在本腔在线;『句感时的』,九宫大成作5, 3, 6, 5,而冯作5, 5, 3, 5,『感』冯作5合本腔,因他挪前字『句』的5漂移至此字上,合本腔线形,可也;而『时』作3且不合此句的本腔的九宫大成『时』的6音了,但细看,仍是把九宫大成的『感』的3漂移至『时』字上,而省去一个本腔在线的6,不配,由此看来,冯起鳯是真正的订谱行家,知道北曲是依本腔定腔,虽配出和九宫大成不尽相同,但亦合于本腔,也知道北曲的格律是有省掉音不配的特性,即减音的特性,本腔线里可以减掉一些音不配;『斜阳欲』九宫大成配3,2, 32,而冯配3, 3, 32,一看可知冯是减去2不配,而把3再挪给『阳』配;亦充份运用本腔内可减音求旋律的变化,而不尽同于九宫大成,但亦合本腔,即,合律;故与叶堂的功力相比,冯起鳯可以谓之为昆曲辉煌时代最后一位清工 ‧
后世从枼堂起号清工的,都是跟着混清工及戏工的叶堂当祖师在拜的又非戏工又非清工的二下锅而己(龚自珍亦知叶堂非真正的清工,故在书金伶一文中,有云『叶之艺,能知雅乐,俗乐之关键』,虽语涉吹捧,实即表明了叶堂混了清曲及剧曲,也就是了解了,他的那些曲谱的本质不就是来自剧曲,而把清工的唱腔加在那些戏场本子上,当然,亦由此一来,知他是拿戏工本子当加工花腔及改腔的初本的,是没有冯起鳯那么的通音律(因为,通音律本意是通声腔格律,因为通了声腔格律,才可以谱出正确的旋律,才能够把正确的旋律基础上,去加上花腔),而从叶堂这些号清工的开始,都是因不明声腔格律,随便找个戏工本子,把花腔加一加,号什么叶派唱法,俞派唱法之流,连腔都没有唱正确,唱错了旋律,再加什么阴阳八声的唱法,不就更像在错腔上再加上鬼画符一样的乱七八槽的花腔;
吟香堂曲谱又收了一出戏工之唱腔的酒楼,而这正是从叶堂起到目前,后世在唱的一个本子,他的来源,就是叶堂拿了当日戏场的俗唱本,即,吟香堂曲谱里所数的那个当日戏场上在唱的一个已充满许多不合格律错腔的戏场演出本,由叶堂再异想天开,天马行腔改腔,而后来遂成为后世如遏云阁,如六也,如集成参考用的本子,即,冯起鳯当日戏场流行的一个错本;不过,我们从下文里比对各谱,可知,遏谱及六也某些地方,并没有从乱改俗唱本的叶谱,反而和吟香堂内的所举俗唱本的腔相近,故知,戏场上的唱本的传承,虽受到叶腔的污染不少,但也还保留不少有清乾隆时期俗唱本相同俗唱之腔;在冯起鳯,叶堂的那个昆曲的黄昏时代,声腔格律的灭亡,其速度惊人,己预示昆曲从此必亡.因,声腔亡而昆曲主要支柱的声腔,因无人晓声腔之律,再也谱不对,如清初康熙末年,即如苏州派己近尾声,但其所编的声腔格律谱里的戏班唱腔还是声腔格律的准绳 ,二三十年后到了九宫大成时代的九宫大成,与南词定律虽略有看法上的不同之处,但都是声腔格律的典范,即,直到九宫大成的乾隆初年,民间戏场苏州派的知晓声腔格律,直到九宫大成的乾隆初年都没有变.我们看一看,像南词定律所收长生殿闻铃的唱腔,与九宫大成多同,但与冯起鳯时的民间戏班唱法就大不同,因为,就在于乾隆中叶后,昆曲大衰退,民间戏班曲师己多不知声腔之律,于是乱谱乱唱之迹就留在吟香堂曲谱所收的俗唱本中,而叶堂又美其名合戏工及清工,实质上,就是拿戏工之本加上自己的花腔的伎俩而已,而拿的戏班曲本,己是乾隆末年戏班曲师的声腔格律之道大衰退之时,故只要比对一下吟香堂曲谱内的俗本闻铃,及不明声腔格律的叶堂取用俗唱的错本,而后世各本又是拿着叶堂加花改腔之本当母本(戏工之本亦保有一些俗唱本传承下来的声腔),此所以,从纳书楹曲谱起,昆曲曲谱没有一个真正的正确唱腔本的来源,而所有曲谱里,也只有冯起鳯的吟香堂曲谱是一个由明晓声腔格律的真正清工所编惟一一套折子唱腔谱(当然,现存世的正确唱腔谱还有南词定律和九宫大成,但它们是声腔格律谱,是给曲师参考订谱用的辞典性质),此吟香堂曲谱所以是本质上,乃独绝于昆曲曲谱的惟一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也,其它曲谱,都错的污绝几百年.我们可以再比对一下,吟香堂里所收的俗本,及叶堂的纳书楹曲谱的此出,即知,叶堂是拿着俗本去改腔的,而这个俗本,以此只【浪里来】而言,竟完全不合律,是当时声腔格律程度很差的民间戏班曲师所订的谱,以致于,整只【浪里来】,竟没有一句的本腔线是用对了的,即,每一句都是随心自创的,故完全不合律.而叶堂还不晓得不合律,还拿俗唱本当底本,去加花腔去改腔,我们比对吟香堂此俗本及叶堂的纳书楹,即知叶堂是如何改腔的:俗本的『的时事遻』作6, 5, 43, 5,叶堂改为65, 36, 543, 5435,我们一看,就知叶堂加了一些花腔在俗本的错腔上,如此而已;俗唱本『句感时的』作65, 3, 54, 32,叶堂改作5, 35, 6, 5;俗唱本『心』作65,叶堂唱5;俗唱本『好』作2,叶堂加花成21;俗唱本『俺费沉』作35, 654, 2,叶堂作3, 54, 3;俗唱本『趷荅』作3, 2,叶堂改21, 3;俗唱本『眉对『作17, 65,叶堂改1, 765;俗唱本『斜阳』作5, 3 ,叶堂改6, 5,把腔提高唱;俗唱本『客』作2,叶堂改21,加了小腔;综结上述,可知叶堂是不问合不合律,只知改腔,又是加花,又是提高音阶或隆低音阶,以造成高下低昂,又是漂移旋律(于北曲正好这是暗合于律的);而后出的清工之谱等等,都是用这个自吟香堂所收的当日俗唱的错本,再加上叶堂随心自改,改得只让腔百折千回,高下低昂,但都是只有花腔,把唱错的而非该曲牌的腔,唱得自得其乐,仅此而己,这些曲谱,真是昆曲元音大雅之罪人也(而戏工之谱还情大可原,因就是戏场声腔格律消亡的实录,而那些只知相互吹捧,你是传人,我是通音律的后世清工,其曲谱从叶堂起,竟错的没有昆曲之实);
以下即以声腔格律谱里规定每只曲牌每句的本腔线,及各句句末音的接龙图序,及各腔格,校正六也曲谱,兼及于叶谱、吟香堂所收俗谱及遏谱,因为现今通用的本子是吟香堂所收的俗谱一系,故不校吟香堂的其自定义之腔(因冯谱很多句子的本腔线使用别的合律本腔线,故表面上看来,似乎唱不一样,有似全部或局部移调,其实非也,只是使用了不同的本腔线在组牌而已(当然谱内也有不少出错所在,因离九宫大成曲家时代己久,即若冯起鳯的订谱功力己有差九宫大成时代的大师多矣,又何况末流的叶堂这些门外汉的鹊占鸠巢呢),而修正俗唱本错误到完全合声律而已(王季烈涂改刘富梁原作的出版的集成曲谱,不论,因为,本来近代以来,刘富梁可谓声律界一大人物,其作集成曲谱的初稿完成后,被王季烈此一不明昆曲订谱原理,误认旋律里那些不重要的装饰腔为昆曲的主腔,而致改出的谱,在被此一卖友求荣,毁谤刘富梁之作不合格律的附日的汉奸国贼小人涂改后,集成曲谱在曲谱的地位便成垃圾等级,不堪一论,欲比对其误时请参考下文及本曲谱之正确工尺)(又:以下各曲牌的断句是从声腔格律的本腔线断句,而不切割声腔以合文字之律,因昆曲时代的北曲,依于本腔,不管文字格律如何不对,但只要照曲牌的旋律分派于每个字上即可合律,即声腔才是主,文字格律己因有此声腔格律本质上的特性,故已无关太重要的成份,故后世的北曲文字格律谱,因参广正等明清昆曲曲里的北曲格律角度立说,己不是元代元曲的格律,而应是谈明清昆曲里的格律,如吴梅的南北词简谱,郑骞的北曲新谱等,但因不晓昆曲里北曲的声腔格律之实况,反而斤斤计较字数平仄,乃真昆曲北曲声腔格律门外汉之摸索的迷途及误世之作)
(撷自《长生殿‧酒楼》曲谱校正, 刘有恒,集粹曲谱,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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